她需要云瞳等人作为助力,所以隐瞒她的判断,避免云瞳打退堂鼓,是她必行之事。

再深一步思考那赤足大汉和钟丘的对话,既然是刻意说给她听的,想来不会有假。

&ldo;我们想趁人之危,对方又何尝不想诱我们出来,一网打尽呢。&rdo;容晴当时共感得随机,以她修为至半步化神的经验,赤足大汉的状态确实已经到了临界点,再加上时刻吸食的海量生气……&ldo;时间不会假,至于地点,想必也不会为了附带的我们这群人而更改。罢了,既然取巧不得,应战便是。&rdo;

再往深处想,容晴如今的判断,恐怕也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不论她和云瞳去或不去,他们都摆好了阵势……不论是智计还是武力,在容晴看来,都达到了他们金丹期的巅峰。

纵使心内如何惊涛骇浪,容晴面上神情不曾改变,只是御剑的速度愈发加快,巨大的破风声刚刚响起便被脚下飞剑上环绕的阵法压成蜂鸣之声。起伏相聚的云团之中清晰地划出了一条白线。

随着高大城门在视野中逐渐显露,她的身体微微前倾,跟随着剑身一起下压,斜斜向下,仿佛坠星。只是与流星不同,这下坠之势完全在容晴掌控之内。原本气势汹汹,可在她时不时的控制之下,剑身猛然一顿,每一顿,落速都骤然降低,直至最后,如羽毛般翩然落地。

城门前方竖有一碑,碑身延伸出金丝围绕城墙。入此碑范围者,皆不可再飞行。不论是御器飞行的小修,还是自身能够凌空而飞的元婴修士。

这规矩,人人遵守。容晴也早早收回了飞剑,从容迈步进入此碑范围内。

城外的势力大多是那些供应不起城内洞府的修士不得已发展的,容晴一眼看过去,修为最高的不过是金丹初期。

三三两两,有要好的,便靠近着说话,如果是不和的,远远看见,便互相避开。容晴见他们在进入城门处时,都将自己的凭证掷入那悬空的阵法中,也有样学样,从储物袋中取出自己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