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不是他。

秦玄易慢吞吞地说:“师兄没告诉你原因?他敢放心把你送进来,不会是你心慈手软放过了我吧?”

“正是。”

“妇人之仁!”他握紧右拳猛地在身后的墙上敲了一记。

容晴看着完好无损的墙壁,再度开口:“请师父为弟子解惑。”

“你有疑惑,去问师兄。我不再是你师父。我为何要替你解惑。”

凌乱的发丝覆面,一双阴鸷的眼便这样冷漠地盯着容晴。仿佛当年师徒四人在守经阁升降平台上一边烤肉一边欢声笑语都是大梦一场。

“是师父的师兄,还是我的师兄?”容晴缓缓说道:“纵使宗主师伯还不曾提及,但我这段时日想了一想,师父门下弟子中,大师兄的存在是第一古怪,西子师兄的存在是第二古怪。大师兄明明天赋极强,按理说宗门该高兴才是,却硬是要压制他,让他龟缩在道门中不得有越轨之举。而西子师兄天赋平平,在修行上也无甚进取之心,偏生却拜在了您的门下,您虽敲打他,但很多时候还是听之任之。难不成西子师兄当真有什么了不得的身世吗?

我并非好奇心重的人,也无意探听师兄们的过去。可师父先前所为,让我实在无法自遮双目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