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脚步匆匆的回了房间,像一个落荒而逃的囚犯,她双手捧着杯子,掩盖着她的心悸。

近两年她越来越怕跟苏夜单独相处,明明很讨厌他,却总会不经意的觉得他温柔,那种温柔像羽毛一样从她心口拂过,轻轻地,痒痒地。

她对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不想深思也怕深思,每次都只能选择躲避,避开他的目光,避开他的温柔。

夏宁一口气喝光了牛奶,深呼吸,再次把自己蜷缩进被子里,努力催眠自己入睡。然而越催眠越清醒,直到听到开门声,听到脚步靠近床边,她都还没有睡着。

夏宁的心又紧张了起来,她没有忘记今晚是新婚之夜,也从没想过去躲避什么,婚都结了还说不想和他有夫妻之实,那未免太绿茶婊了。可她终究没有准备好,也没有跨过心理障碍。她不是躲,而是怕。结婚之前她上网查过,如果女人在做那事的时候有心理障碍容易性!冷淡,导致夫妻生活不和谐,丈夫

容易。

夏宁并非怕夫妻不和谐,也不怕苏夜。只是她和苏夜的婚姻是两个家族的联姻,不管是夏家还是苏夜,都承担不起婚变的代价。

身后的床垫微微往下陷了一些,是苏夜躺到了床上,就在她的身后,不足半米的地方。

夏宁无法忽视这个夜晚,她想了又想,终究还是转过了身,面对着苏夜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