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脑海中不自觉掠过一道绝美的身影,心中忍不住暗暗叹了一口气。

自己明明在河北重新打起了白巾军的旗号起事,一心重振白巾军,她身为伯父之女,为何不能来河北与自己联手,完成父辈当年未竟之业呢!

难道那天晚上,她跟萧恪在洛水的船上真的发生过什么,以至于令她对萧恪芳心暗许,弃白巾军于不顾吗?

一想到这儿,高藩心中不由掠过一阵深深的恨意,当年萧儁坏了白巾军的大业,难道如今他的儿子萧恪还要染指伯父的女儿吗?

“恭喜大王拿下邺城,整个冀州之地已尽归大王矣。”

就在高藩思绪万千之际,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军师迟牧策马上前,笑着开口向高藩恭贺道。

迟牧的话将高藩拉回了现实,他回过头看着身后的迟牧,突然哈哈一笑:“军师说笑了,若是没有军师为我出谋划策,我如何进得了此门。”

高藩的话倒不全是恭维,而是一番肺腑之言,想当初白巾军失败之后,他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隐姓埋名,东奔西走,四处躲藏,惶惶不可终日,别说重振白巾军了,连能不能活命都是个问题。

直到他遇上了迟牧,一个屡试不中的落魄士子,在知道他是原来的白巾军大将之后,便主动投效于他,做了他的军师,为他出谋划策。

在迟牧看来,虽然朝廷镇压下了白巾军之乱,但自身也是元气大伤,皇权旁落,内有权臣萧氏父子把持朝政,外有各州大都督拥兵自重,如今的大宁朝廷不过是在苟延残喘,勉强续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