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季乐的脑部有一块奇怪的阴影,压迫着神经,这也是他无法安装乌托邦系统的脑内终端芯片和神经直连装置的原因。从小到大,他必须定期去医院进行抑制治疗,不然阴影就会扩大。

现在,正是季乐最艰难的时刻。不但有流落街头的风险,还可能因为交不起医疗费而丧命。

陷阱也好,骗局也好,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季乐低吼一声:“,干了。”

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如果它真是诈骗系统,骗他这个丢了工作又有病的家伙干什么呢?就算有无数的怀疑,季乐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这个所谓的虚拟重构系统在他被最艰难的时刻突然冒出来,对季乐来说就是最后的救命稻草。

晚上22点15分,季乐将营养液放到腰带中的储物空间内。将虚拟眼镜用橡皮筋固定在脑袋上。

夜晚降临,但这座城市却没有安静下来。巨大的广告牌和虚拟投影占满了所有视野,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仍要在夜晚时享受另一种生活。他们让自己的神经沉迷在虚幻的乌托邦网络和劣质酒精中,透支精神。

像季乐这种无法进行神经直连的“残疾人”,反倒对虚拟网络没那么沉迷,还会每天坚持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