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那乞丐,正是那被易笑邪削去了一只手臂的穿封狂,他已流落镇上许久。因天气太热,断臂处的伤口总是发炎,难以恢复,早已花去了他身上所有的盘缠,以致无药再续,导致伤口反复发炎,所以身上早已是不名一钱,囊空如洗。

凭他的本事,断掉一臂并不影响到他的生存能力,只因他来到镇上,百姓们街谈巷议的都是东郭鸢大义凛然的一面,实是看杀卫玠,令人不解。

这让他很是好奇,和他了解到的东郭鸢完全是两种说法。为了验证事实,他便有意掩饰了自己的身份,为了掩人耳目,他故意扮成了乞丐,欲悄然打听出东郭鸢骨子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竟将这镇上的百姓们糊弄得这般千依百顺?

所以,他今天才流亡成了这幅模样!

其实,他还真记不起以前东郭鸢曾对他做过什么?几次死里逃生,都出于侥幸和贵人相助,后来虽然略知一二,都是道听途说而已。对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他已一概无忆。他只知道,这个东郭鸢不是什么好人,是一直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跟自己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他伤口严重,撕痛加剧,本不想在这种场合与东郭鸢锱铢必较,可东郭鸢非要这样苦苦相逼,仗势欺人。他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他面无惧色,强忍疼痛,缓缓将背上快剑一亮而出,将剑尖一递,直指着东郭鸢道:“你在这样咄咄相逼,休怪我不客气了。”

东郭鸢哈哈笑道:“铩羽之鸟,还想逞能?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