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脸色蜡黄,形如槁木。

曾经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徐州牧,如今宛如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

跪在下首的部众们眼含热泪,他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此刻也忍不住泪洒满襟。

“主公!”跪在最前方的乃是臧霸,他面带悲戚的唤了一声。

“曹孟德此人,早些年听闻说名声不太好,可这两天听其言,观其行,我倒觉得没他们说的那般不堪。”陶谦喘着粗气,挣扎着靠坐起来,随着动作,发髻都散了,黑白相间的发丝有些凌乱,愈发衬托的他狼狈。

“就冲着他沿途收敛百姓尸骨,便可说明他心系万民,乃大汉之福了。”

“主公,此人不过沿途做戏罢了,您可莫要被他这些手段诓骗。”曹豹跪在臧霸身后,大声的劝慰道。

“便是沿途做戏又如何呢?得益的是大汉子民就好。”

陶谦对这个倒不怎么在乎。

曹豹还想说什么,却被臧霸给压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