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池紧张盯着沈棠。

生怕自家主公干出啥失态的事儿。回头她酒醒了,铁定会给自己记上一笔。

但——

顾池盯了半晌,后者不动如山。

习惯主公嘈杂的心声,这会儿却安静得让他不适应。再回想宴席上那惊天动地的心声,他捏不准主公醉后还记不记得此事。

斟酌着出言宽慰:“主公可还心疼?”

沈棠终于给了反应,她挺直的上身不动,只是微微侧首,用余光询问。

顾池道:“……就是那个荀含章……”

沈棠漠声反问:“为何要心疼他?”

顾池:“……不是心疼荀含章,是心疼被他花掉的金子。可如今天下混乱,西北局势动荡,我等借着此战能休养生息个两三年。但既然置身这万丈红尘,做不到置身事外。或早或迟,总会被卷入战争泥淖。荀含章的能力不能埋没,这意味着主公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