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阿鲁打着灯笼把盼喜从厨上角门送出去时,外头金拂云的马车正静静候着。

阿鲁上前禀了金拂云,“今晚多谢大姑娘送我家四公子回来,盼喜姑娘我也给您送出来了,回去路上还请小心些。”

金拂云掀开帘子,探出半张端庄静雅的脸蛋来,“阿鲁休要客气,只是季章吃了不少酒,又吐了几次,恐怕伤了肠胃,明儿你还是上些心,请厨上做些软糯好克化的吃食,哄着他吃下。”

阿鲁回了是。

金拂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长长一叹,叮嘱道,“你家少夫人年岁小,平日里季章的身子你多盯着,今儿是人多,他又添了新愁,旁人不好得劝解才多吃了几杯。往后你还是要让他克制些,入仕之途总不容易,留得好身子才是最最重要的。”

阿鲁听得有些感动,忍不住带着情绪道,“我家四公子甚是孤苦,平日里除了能跟老爷说上几句,也就是同二公子和大姑娘来往些,多谢大姑娘体恤我家公子难处。”

在阿鲁心中,不是少夫人不好,而是过分任性。

她从前只知追着四公子求爱,而今虽说不那么极端,却又哄得四公子回头对着她伏低做小,二人一言不合就要吵嘴,时日一长,四公子再好的心性也忍不住。

金拂云今日也不好过,遇到那贺疆,她根本无心赏看,只觉天旋地转。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