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看沈昭嬑的目光透着刺人的冰冷,一张口就是质问:“你母亲病了许多日子,最近家里的事都是你在操持,宴上的一应安排也都是你在主持,我且问你,翠竹轩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此言一出,柳心瑶忽一下站起来,冷笑道:“老夫人究竟是在问话,还是在兴师问罪?这件事与昭姐儿有什么关系?”

“是她绑了沈青词的手脚,让人把沈青词抬进了翠竹轩,还是她扒了沈青词的衣裳,将沈青词送到了苏世子的榻上?”

“沈青词被罚了禁足,谁有本事解老夫人禁的足?她自己不好好待在院子里认罚,怎的怪到昭嬑头上?”

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沈青词身体软倒在地上,眼泪涟涟。

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你身为长辈,怎可说出这等糟污的话?哪有半点身为长辈的样子?”

柳心瑶回怼:“自古长幼有序,您为了一个二房嫡女,不顾长房嫡长女的体面,老夫人处事不公,为老不尊,一心偏袒二房,这就是你身为长辈应有样子?”

老夫人张了嘴就拿孝道压人:“柳氏,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母?你身为媳妇子,大庭广众之下顶撞长辈,你的孝道都……”

“砰——”沈岐一拳头砸到桌子上,将桌上的茶杯,砸得咣当直响,“老夫人,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一家之主?事关侯府清誉,若老夫人认为我这个一家之主处理不好这事,正巧今日族里来人了,此时正安置在别苑歇息,不若请族中来处理?”

老夫人像被人掐了脖子一般,张着嘴,冷冷地看着沈岐,愣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