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叫喊说:我没有害死老夫人,没有爬齐雍的床,没有欺负沈青词,我从来没有害过人,我是冤枉的……

“我没有……”

沈昭嬑脸色惨白,紧闭的眼角突然流下泪来,喉咙里发出悲呜,她似是困缚在噩梦里,一边哭一边喃喃呓语。

帮沈昭嬑施了针,从里头走出来的女医官,忍不住说道:“下完针,就恢复了意识,也不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梦里都一直在哭……”

齐雍捻珠的手不由一顿,上次在浮玉山救下她时,她似乎也是这般,梦里也一直在哭……

程子安松了一口气:“恢复了意识,那就暂时脱离了危险。”

一边说着,他看向了齐王殿下,他纹丝不动的坐着,垂目捻着手腕上的香珠,古井无波的样子,浑像寺里默诵经方的颓驴。

求求别捻珠子了。

你那捻的是珠子吗?是我的小命啊!

也不知道齐雍是不是有读心术,他是不捻珠子了,目光看向他:“暂时脱离危险?也是说,随时还有生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