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心?江心月可没有!在她眼里,徐瑾娴永远低人一等,“她一个乡野女子,卑贱侍妾,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王爷可曾想过,我爹若是知晓你这样对我,会有多么痛心失望!”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想威胁他?章彦成不屑低嗤,“本王也想知道,江开泰若是知道他的女儿残害本王的子嗣,他该是怎样的自责羞愧!”

江心月敢这么做,她就没怕过,“那不过是个侍妾庶出的孩子,身份卑贱,是男是女还不知道,有什么了不得?便是没了又如何?”

江心月自诩嫡出,章彦成却不喜欢听嫡出二字,“本王也是庶出,你的意思是,本王身份卑贱?”

自知失言,心虚的江心月软了语气,辩解道:“我没那个意思,王爷您是皇子,焉能妄自菲薄?我最欣赏的便是王爷您的雄心壮志,可如今您却为了保住一个侍妾的孩子,甘愿冒险,为女人不顾大业,糊涂至此,当真令我失望!”

章彦成不耐地啧叹了一声,“你这语气听起来怎的那么像本王的母妃?只可惜,你不是她,你期望还是失望,与我何干?你觉得本王会在乎你的看法?”

冷笑一声,章彦成蔑然转身,临走之前,他停步侧首,似提醒,又似警示,

“你应该庆幸,祁山去的及时,瑾娴没有喝下那碗药,否则,本王今日喂给你的就不只是符水了!”

章彦成那阴骘的语气飘至她耳畔,竟有种阴森瘆人的气息,不是符水,还能是什么?难不成,他还敢给她下毒药?

接下来的话,章彦成没有再说,只余她一个人愣在原地,愤怒夹杂着忐忑,那种憋屈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令江心月压抑之至,她发泄似的一把挥掉桌上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