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书在书房了沉吟了片刻,派人去一趟公主府,把齐六请回来。

却不料是白跑了一趟,齐六过完年带着公主便去了江南游玩,要到三月方归。

他气得摔了砚台,“终日就知道玩,若不是仗着齐家的势力,尚了公主,焉有你今日的逍遥?”

黄管事提议道:“家主,不若叫三爷和三夫人去一趟?”

齐尚书皱起眉头,“一个,一个愚笨,叫他们夫妇去,话都说不清楚,只会坏事。”

偏生谢如墨还没在京城,否则两个男人还好说事一些,如今他去跟个女人说,这张脸皮怎么挂得住?

这件事情,还拖不到明日,必须今晚就要把人捞出来,父亲身子不好,在那漏风的京卫府大牢里,也不知道是否能熬得住。

他不是无人可找,只是不敢让人知道。

他是真做梦都没有想到,父亲竟然会有这方面的癖好。

这么多年来,是半点迹象都没有露过的,娶妻生子,身边伺候的侍女小厮以及护卫都有,他自己也素来严谨冷肃,宋惜惜设立工坊的时候,他还批判过,而且,齐家门庭规矩极大,族中子弟也约束过好几次,都是他下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