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彪坐立难安。

他没有想到沙国军队竟然真的来了,沈家那位爷来信说的竟是真的。

三十万大军压境,来势汹汹,他这两日与方天许他们商议,他们倒是不怎么惧怕,说来了便打。

他们有这样的底气,能让他稍稍安心。

但是,这场仗打起来势必残酷无比,一旦进入鏖战状态,他就不可能安坐帅营指挥。

而且,方天许他们真有这个能力吗?宋家军和北冥军都桀骜,往日就不怎么听令,加上这两年鲜少练兵,都是开荒耕种为主,真打起来,按他以为胜算不高。

他抚着自己的腿,还有每逢下雨天气便会疼的膝盖,腿上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差点,这条腿就交代在战场上了。

回京治了许久,他走路才不跛脚,如今走着也依旧不甚方便。

他现在还记得战场上濒临死亡的感觉,所有人都杀红了眼,身心疲惫,那把大刀拿起来何等吃力,手臂酸痛得不像是自己的。

而且,身上的盔甲太重,便遇到敌人围攻,逃都逃不掉,如果没有人来救,拖了他一把,那么当时敌人砍的便是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