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房里早就放了谢如墨的寝衣,寝衣也是红色的,只是料子舒适,只有暗云纹而无别的绣花图案,和宋惜惜的寝衣是同款同色的。

倒也不是全无刺绣,袖口是有绣字的,一边袖子绣了百年好合四个字,另外一边绣着早生贵子,取个意头。

谢如墨只浴不沐,知道今晚会耗到很晚,所以昨晚便沐发了。

他从沐浴房出来,穿着红色寝衣,整个人干净又俊美。

在京城养了些日子,他的肌肤白皙了许多。

宋惜惜还记得刚到战场见他时,满脸的胡子,要多邋遢有多邋遢,实难想象与眼前此人是同一人。

龙凤花烛映照这大红喜被,帐幔匝地,他牵着她的手缓缓地走向大床。

宋惜惜心跳加速,手心都出了汗,她这辈子还没这么对一个人紧张过。

但她不知道的是,谢如墨比她更紧张。

谢如墨此刻就想抓住所有人的衣领子,大声地问他们,你们有没有试过等一个女孩很多年,等她长大要娶她为妻,结果她嫁给别人了,就在他觉得绝望之际,那女孩和离了来到他的身边,而今晚他终于如愿以偿娶了女孩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