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陈芷涵尽情的嘲讽着,咆哮着,似乎要把之前所有愤懑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此时,我情绪的爆发早已不仅仅是因为她来唱歌喝酒,而是夹杂了五年来我对她的种种不甘。

五年,整整五年,我以为我可以坦然面对,然而,真正遇上的时候,我却彻底失去了理智,当初爱的有多深,此刻恨的就有多重。

“滚,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不等陈芷涵反应,我歇斯底里的吼道,说着,我一把推开她,然后径直朝前走去。

这一次,陈芷涵再没有追上来,我也知道,至此过后,我们真正互为陌路。

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路上,不知不觉的来到了护城河畔的一处小公园,见不远处有个亭子,便想着过去坐一会。

结果到了亭子一看,竟然还有个算命的老头席地坐在那里,不知他是故作高深,还是真睡着了,只见他闭着眼睛靠在凉亭的柱子上一动不动,面前摊着一块斑驳不堪的破布,上面写着知天命三个大字。

看到这一幕,我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那是我上初中那会,在医院门口遇到过一个同样邋里邋遢的算命老头,可能是我当时实在是闲得无聊,便让那老头替我掐了一卦。

那算命老头眯着一双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摇了摇头说道:“小兄弟,你这命格不行啊,可是百年一遇的犯煞天孤命格。”

我当时不懂,不懂就问:“什么是天孤命格?”

那邋里邋遢的老头,煞有其事的捻了捻下巴尖那一撮稀疏的胡渣子,然后给我留了一段模棱两可的话,他说:“阴阳学说创始人邹衍曾留下诗句作为写照:时辰若逢天孤,六亲弟兄有如无,空作空门清净客,纵有妻儿情分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