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其实是一个不太愿意直面离别的人,在这件事上她更多的是逃避,不敢说太多,怕说到最后自己先忍不住难受。

周燃也是一样。

夏眠把自己缩回来,对着简谱研究了好一会儿尤克里里,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音节时快时慢,周燃也听不出她弹的是个什么曲子。

半天之后,周燃突然冒出一句。

“走的时候带着尤克里里吧。”

夏眠拨着弦的手停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就想让你带点什么走。”

夏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我可以带特产走。”

周燃笑着拍了她一下:“不顶嘴你难受是吧。”

他把尤克里里从夏眠的怀里拿出来,拍了拍琴身:“这就是我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