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跟踪的人,必然也擅长反跟踪。

似马武、赵武这样的夜行高手,本就相当于这时代的特种部队了,对反跟踪之术了如指掌。

几人各自在城中兜了几个大圈,穿街窜巷,或屋顶或地上,约莫半个多时辰,才兜兜绕绕的转到了南通大街的废墟处。

一碰头,各自都是摇了摇头。

“想是我多心了……”

“身在敌处,小心些好。”马武点头道:“那林平之用兵如神、诡计多端,此前将南通大道的平民遣走,也不知是早已识破了我等,还是真只为了放火之故。”

“必不是前者。”赵武断然道:“那林平之,我早晨时在北营见了一面,此人我认识,不过只是一泼皮无赖,远没如此见识。”

马武皱眉道:“我听说这林平之是汉中侯林忆奴之后,是饱学之士,因此才被郗俭那厮委以重任,怎会如兄弟所说?莫非只是长得相像?”

“五官像,气质不像,旁人或许会吃不准,但却瞒不过我。”赵武笑道:“他原名林兴业,时常来通杀赌坊耍钱,因欠了那赌坊老板许多,因此被赌场追债,而负责追这债的正是我,赌场追债,为免债主逃走,都会在他身上做些手脚,我曾悄悄在他脖子上点了一颗熏痣,不但能眼观,且那熏痣上有我独门的气味儿,便是远隔数十里,我也能将他找出来,何况就在眼前,怎会认错?”

“可若他真是一泼皮无赖,又如何能得到郗俭重用?且有如何知道我等夜袭南门,还能如此从容布置,火烧我军?”旁边有人问:“那这泼皮也未免太厉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