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廙只是怕事有不全,完全不想给陛下留个心狠手辣的印象,断然拒绝道:“很不必!某只——诶诶……”

可惜张戴没有耐心等他说完,一夹马腹,跑出老远了。

眼睁睁的看着张戴的亲兵飞速越过自己,追着主将跑远,王廙狠狠地哼一声,胯下坐骑跟着一起喷个响鼻。

拨马回尚书台的路上,王廙已经盘算好了:

张戴这厮实在毛躁,定然不堪大用!待今夜成事之后,自己一定要推情商更高、关系更好的原太子右卫率、现羽林校尉掌握陛下的兵权!

等王廙回到尚书台,将颁旨的过程大略跟黄让说清,以为陛下所图已经成了大半儿的黄让这才长吁一口气,倒腾着小碎步往回赶。

从尚书台到后宫,是必须得从前宫走的,而前宫与后宫只有一个宫门。

急着给孙钊回禀,黄让一路急行,手中昏黄的灯笼限制了他的视线,让他没有注意到后宫角门背风处,有三个内侍隐在宫门阴影里,看着他独自一人急匆匆去了尚书台,不过多久又独自一人急匆匆的赶回陛下的寝宫。

等黄让彻底走远,一个声音苍老的小内侍低声求道:“小耶耶,要不……咱们还是先回了大耶耶吧……”

另外一个也央道:“太冷了,咱……咱憋不住了啊……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