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迁移,就是他主持的——都别说了,既然要用臣,那就得往南阳去!

反对者当然很多,行在这里扬州派的拥趸太多了,扬州也太吸引了……但架不住副相吕好问是个好好先生;同知枢密院的汪伯彦现在恨不得李纲看不到他;新的御史中丞虽然挺讨厌李纲,但是在选陪都这个方案上偏偏和李纲不谋而合……因为去南阳不是最终目的,而是要在南阳观察形势,看看能不能联系到西军,最终进入洛阳或者长安。

便是赵玖心里也清楚,从理性上来说,这个方案和去扬州一样都是有可行性的过渡方案,只不过一个是要寻求江南的财赋为根基,一个是要寻求西北的军事潜力为根基罢了。

于是,迁移立即就毫无阻力的开始了,赵玖一言不发的随大部队一起动了身,这位赵官家几乎怀着某种羞耻感、畏惧感、茫然感、好奇感、振奋感并存的复杂心思第一次离开了明道宫,离开了亳州。

但大队人马离开亳州,往西南方向行不过百余里,刚一进入京西北路的地界,也就是项城和万寿中间某处的时候,却又在颍水畔重新停了下来,因为前方有叛军拦路。

如今中原到处是叛军,出了这样的事倒也不足为奇,而这支首领唤做丁进、被称为淮西贼的叛军赵玖等人也心知肚明,因为他几乎是在赵官家和李纲眼皮子底下发展起来,就是前一阵子刚刚起势的,本就在剿灭的计划之中。

唯独这支叛军发展迅速,短短月余就沿着淮河上游支流控制了大量城镇,此时又进逼颍水,挡住了往南阳方向的去路,却逼得行在这里不得不调整原来的军事计划,征召部队,先行剿灭。

一句话,要打仗了,官家先歇会吧!

“必要破丁进方可行!须知,此贼非止是挡住了南阳去路,更拦住了淮南诸州军往行在的通路,听说之前庐州、滁州、无为军、和州四郡闻得行在艰难,合力凑了一笔钱粮布帛,并以丁壮押送,都走到八公山了,却被此贼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