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赵玖的态度再度让木棚里的一些人有所醒悟。“朕记得你是从岳飞参与了梁山泊一战的……应该早有官身了吧?如何称罪臣?”

“回禀官家,臣身怀重任,梁山泊一战后,岳统制须谨守济州城,臣便等不得天使,直接轻骑南下了。”马扩依旧远远做答。“而臣之前因罪下狱河北真定,是金人破了城池才趁势出来的……”

“原来如此。”赵玖面色如常,复又招手让此人上前询问。“如此说来,你是从河北来的?”

“是……”马扩匆匆上前,再度拜倒。

“所为何事?”赵玖一面问一面本能看向了吕好问。

后者见状无奈解释:“好教官家知道,臣刚刚在下蔡未及问起缘由,蓝押班便唤臣来此了,所以这马子充方才随臣至此处……”

“臣有一封书信务必要交给官家本人。”而听着吕相公难得没好气的愤懑语调,情知自己一时气涌、不知道会不会坏了大事的马扩又悔又恨,赶紧从怀中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来,俯首相捧上,并由杨沂中上前转呈。

而赵玖接过书信,就在座中打开来看,只看了一眼,便被开头皇兄尊前四个字给弄得有些发懵,半日方才抬头打量起眼前之人:“这是何意?”

“此官家十八弟,庆阳、昭化军两镇节度使,迁检校太傅,信王手书……”马扩拱手做答,引得御帐之前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