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九章当愚昧到了极点的时候(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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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百姓至少还有愤怒的权力,有反抗的权力,就像李弘基,张秉忠,以及云昭做的那样,没有了活路,人们还有通过武力反抗,要求重新分配社会资源。
这个权力不是谁给的,而是大明百姓天生就有的权力。
在乌斯藏,人们只听说过单独个体的反抗事件,却很少听到大规模农奴起义的事情,这其实不奇怪,因为乌斯藏的农奴,牧奴们身上背负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官府与贵族统治着他们的肉体,而僧侣神官们则统治着他们的灵魂,也就是说,在乌斯藏,经过两千多年的演变之后,这里的贵族,官员,僧侣们已经形成了一套严密的可以将农奴,牧奴,牢牢绑缚在最底层的一套手法。
神权,与世俗权力相互纠缠,剥夺了农奴,牧奴们本该享受的所有权力。
一个人如果不读书,也不认识字,他就没有办法汲取祖先们留下来的生活智慧,在乌斯藏,僧侣,贵族完全掌握了读书的权力。
底层的农奴,牧奴,从一生下来,就是一张可以供这些僧侣,贵族们任意涂抹的白纸。
他们告诉这些农奴,牧奴,他们此生遭受的所有苦难,都是源自他们上辈子造的孽,这一生需要不断地为僧侣贵族们干活,才能赎罪。
等到罪孽赎清楚之后,下辈子就能过上僧侣贵族们现在就过上的好日子……基于这个道理,现在过上好日子的僧侣贵族们其实就是上一辈子吃苦受难的农奴,与牧奴。
任何人从小就被灌输这样的一套理论几十年后,就算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会对这个理论笃信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