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珩点点头,的确,在她从前生活的时代,全世界长得非常相像的人的确不少,而他们彼此间又的的确确没有血缘关系。人们将之称为世界奇迹,却是人类基因学一直无法解释的谜团。

她耸肩而笑,“看来是我多心了,我还以为那又是凤瑾元留在外头的风流债。”

姚显冷哼,“凤瑾元,他也就是落得了如今下场,若非如此,我定要与他算计一番。”

凤羽珩到是有些叹息,她说:“我其实并没有想过把凤瑾元报复得太惨,他那人若是肯懂得什么叫做知足与收敛,我甚至想过让他平安的过完下半生。包括凤家老太太,也从未想过她会过早辞世。怎奈天道无情,那两人一个比一个能作死,最终把自己作成了今日这般模样。凤瑾元我到是不心疼,只是想想还没许个人家的想容,有这么个娘家,怕是今后说亲,也是个难事。”

姚显也感叹道:“以前生活在后世之时,闲时无聊,古书野史也是没少看。但读书里的故事,却总不及身临其境来得直观。重生于这大顺朝方才明白,原来书上所提及的那些,远不及现实来得残酷。”

一时间,祖孙二人皆是对曾经的生活充满了追忆。但他二人也是明白,既来之则安之,过去终究是过去,纵是有再多不甘心,再多舍不得,也回不去了。

凤羽珩主动转移了话题,问姚显道:“姚书的亲事,爷爷怎么看?那吕瑶的所为想必爷爷也听说了吧?”

一提到吕瑶,姚显的脸色又阴了起来,不由得怒哼一声道:“如此女子,若是依我,定是不会让她进姚家大门,哪怕是皇上赐婚,我也想尽一些办法搅和了去。可惜……”他叹了口气,“姚书自己愿意。”

就是这一句姚书自己愿意,也是说服凤羽珩不再插手此事的原因。她亦苦笑道:“是啊,他自己愿意,他这一愿意,我们若再有其它想法,那就成了阻挠,就成了与之对立。我总归不相信姚家的孩子会因为这个与我反目成仇,但心里的别扭总也是有的,想来想去,还是算了,我再怎么说也是外人,让他自己作主也好。”

姚显点头道:“就是这个理。别说你觉得自己是外人,就连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外人。咱们再如何融入这个时代,再如何融入命运安排好的家庭,但我们心理清楚,外人就是外人,我们不是这身体真正的主人,又有什么权利去做主人家孙子的婚事?再者,这姚家一向讲求民主公正,老姚显在世时就曾说过,子孙婚事一概不加以阻拦,只要孩子们愿意,他姚家就敞开大门将新媳妇儿迎进来。是好是坏,是福是祸,那都是子孙们自己的选择。我既然占了他的身体,就应该守着他的原则,更何况,自由恋爱通婚,不也是我们所习惯的生活方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