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那老先生答:“原本标价十六万两白银,可念在凤大人是小姐的父亲,咱们给少算了四万两,总计十二万两。大人将画取回,命老朽来凤府拿银子。”他一边说一边又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和一张字条,腰牌所有人得了认得,是凤瑾元的。而那字条,则正是凤瑾元给人家写下的凭证。这下子,想赖都赖不掉。

老太太悔之晚矣,可那老者的话却又让她心下一松,赶紧跟凤羽珩道:“还好,还好是自己家里的铺子,不然可真是要闹出大笑话了。”

粉黛酸溜溜地说:“可不!帐上那一百多两连吃用都顶不上几天,哪里还能变出十二万来。”

可凤羽珩却张着不解的大眼睛看向老太太,满面的疑惑:“怎么就成自己家里的铺子了?祖母没听说是人家报的是奇宝斋的名号么?”

老太太也懵了,“对啊!是奇宝斋。”

“那跟凤家有什么关系?”

一听她这样说话,老太太又不乐意了,“阿珩,祖母要与你说多少次,你是凤家的女儿,是姓凤的!且你现在还没有出嫁,自己手里的铺子就算进项无需交给公中,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也不能真就坐视不理。更何况,拿了画的人是你父亲,祖母作主,这幅古画就当是你给你父亲送的贺礼了。”

“哈!”凤羽珩一下就笑了,随即笑得就停不下来,好像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般。

老太太怒声道:“你别笑了!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