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四郎比起别人更可信一些。看在兄弟的份上,他不会赶尽杀绝。只要我乖乖的。像我这样称帝过的人,在其他人那,就是个死。我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说着,他又吸了吸鼻子,扭头看一脸吃惊的福安先生,“您会帮我吧?”

福安先生收敛了脸上的神色,“这个自然。”

他觉得对这个殷三郎他很难定位。一时还真不好说他是个聪明人还是个笨人。

三郎的心里却也滋味难言。过了这么长时间漂泊的日子,他真的想安逸了。想要一张柔软的床,想吃几顿干净可口的饭菜。晚上的时候,能安心的入眠,不怕半夜敌军打来,或是被属下摘了脑袋。早上醒来的时候,不管是晴还是雨,他都能自在的伸个懒腰。每天脑子也不必去琢磨怎么拉拢这个,协调那个。只想着今儿吃什么,玩什么,跟哪个朋友出去遛弯,跟哪个美女。总好过现在这样,整天与狼共舞。这哪里是人过得日子?

现在想想,从到了这个倒霉的世界,最安心的日子,反倒是窝在那个小山村,那个农家院的日子。舒服,惬意,安心。

他低低的唾骂了一声,“都是骗人的。古人一点都不。就是那些泥腿子,他都玩不过了。”要不然,一样的家庭环境,四郎为什么就比自己能干呢。瞧瞧他那些下属对他那恭敬样,就叫他不服不行。

三郎悄悄的回到邯郸城内,内衙里,双儿还没睡,裹着大氅在院子门口焦急的等着。那些巡逻的亲卫,一对对的从她面前走过,然后就凑在一处嘻嘻哈哈,显然是对她评头论足。

这些人也太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