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戚威并不这么想。他跟牧仁这个外孙说话,直接多了:“为了你们,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我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剩下的路,得你们自己往前走了。戚家的外孙这个身份,对你们是利是弊,不好说。你母亲,我暂且留下了。只是你跟巴音,却不宜在我这里多呆。太孙回朝之时,你们便跟着去吧。至于巴音的婚事……这件事你们不用太往心上放。你们愿意把巴音与太孙为侧妃,是你们的诚意。但会不会接受这份诚意……以我现在来看,只怕难。所以,我要提醒你的事……不要过分苛求。太孙是个重情之人。如果拒绝了巴音,必是有拒绝的理由。但出于补偿,他会给巴音找个能叫她一辈子平安康泰的亲事。如果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的话……”

“戚将军。”牧仁很客套,“我还是这么称呼您吧。我的母亲虽然是您的女儿,但她毕竟是嫁给了父汗,如今她这样的身份,我们这样的身份……其实有许多不便之处。若是母亲在戚家,我们跟母亲联络的多了,看在有心人眼里,只当是我们跟您联系的频繁。这不管是对我们,还是对您,都不是什么好事。因此,我临时决定……明儿就送母亲去长宁公主府。想来,长宁公主看在您的面子上,定是会照顾好母亲的。而且我知道,公主身边的一位公公,医术很好……母亲交给她,我放心。”

戚威就不由的多看了这个外孙两眼,最后还是吐出两个字:“也好!”

话题到了这里,就真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

哪怕是血脉亲人,但还是那句话,各人有各人的立场。

第二天,戚威就将这母子三个给送来了。长宁就冷哼:“戚氏这个女人……真叫人看不上。”

到了如今这个份上了,还是只靠着孩子为她谋划。

林雨桐不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对着长宁有些沉默,好半晌才道:“姑姑,只怕我在凉州呆不久了。这一走,咱们再想见面,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

长宁眼圈一红,口气却依然硬的很,“不要一副小儿女之态。你利索的回京城去。京城里没有一个为我说话的人,你以为我在这凉州能呆着安稳吗?”

林雨桐就笑:“我真走了,您得多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