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四爷看看来回走动的这些监考,好似他们压根就听不到这些声音一样。

四爷正答卷了,就听耳边有人说:“好文章!可惜了可惜了!可惜这么好的文章应付州试!”很是惋惜的样子。

看来,这是个呆在考场出不去的老鬼了。见过的考卷多了,自有他的判断。

而坐在四爷侧面的许宣,正答题呢,就听耳边有人说:“破题平平,不见亮色。若是文章不见起伏,注定是要落榜的……”

许宣一听‘落榜’两个字,手下一抖,险些就有墨点落在文章上。

谁在说话,许宣彻底的慌了,这边看那边看的,看到的都是低头答题的人,并不见谁说话。

他疑惑的皱眉,刚要提笔落下,就听那个声音又说:“答什么啊?不说你这文章不行,就说……你这样的考不上的。坐在最后的几位相公,都是提前知道考题的,你说你这样的……何必费这心思呢?像我一样,学到老考到老,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考出来。不如我的早就做官了,可我呢?这时运不济,怎么考都不行,不是我说啊,小相公,你这人命里真的一点官运都没有,反倒是有好几次牢狱之灾。回去吧!回去就别来了!”

这些话跟蚊子哼哼似的,在耳边一遍一遍的念叨,带着某种回音。

正心烦气躁呢,这人又说:“算了,你这会子肯定是恨死我了,回去之后,只怕会越想越恨。来来往往的,我见了那么多人,也就你能静下心来听我说说话了,我补偿你,给你指点指点。看你的右手边……那个人你看见了吗?”

右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