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九九当然也不算是错的。

林雨桐还是没言语,她只跟着元春的脚步,然后走到了正殿,跨进了住进东宫后宫正院的……皇后。

皇后的样子,不惊艳,就是温和可亲雍容的样子。林雨桐也不知道,她以前端坐在皇后的宝座上,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的。

按照礼部的礼仪,谢了恩。然后被扶起来。

皇后也不在正座上坐了,起身去一边的榻上,也叫林雨桐:“今儿得闲,正好跟你说说话。我是没去过北边的,你又是从北边来……”

林雨桐就过去,顺着这个话题说起北边的事。从打小没有母亲,说到在老宅跟兄长相依为命。再说到兄长如何的艰难求学,又靠什么营生过日子。这里面难免就夹杂了一些类似于田里种的都是什么庄稼,一年能收多少,一斤糙米多少钱,一车柴碳多少银子。又说了这一尺布在北边能卖多少钱,可到了京城,才知道便宜了一半不止。

皇后又问起了这中间这么大的差额的缘由。

林雨桐不免顺嘴又说起了:“……本也是在宅子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要不是旱灾逃了出来,也不知道这里面的缘由……”又说起了沿途的匪患。

多数的问题都是点到即止,可皇后心里还是有了数了。

这里面牵扯到的问题可绝对不是小问题。距离京城三日的地方竟然匪患横行。而地方官的奏折里却偏偏没有提到此事。来往的商户从这里面牟利,每年都不是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