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她早已知道了。

不妨今日新露与秋霜在房中闲话起来,便叫进来的李砚听到了。

圣人之前推托,悬着光王爵迟迟不封,转头却又诏封了他人,叫他身为光王世子作何想?

案已摆好,菜也上齐,栖迟拿起筷子说:“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吃饭吧。”

李砚抬起头,看看她,又垂下去,那脸上倒算不上愁眉苦脸,只是有些悲戚:“我只是想到光王府是父王和姑姑费尽心血保下的,如今却在我这处传不下去,便心有惭愧。”

栖迟停箸,知道他懂事,自然心疼他,脸上却反而笑了。

到底还是年纪小,不知天家情薄。

从她决心来这里,来那个男人身边时,便已不再指望圣人恩惠。

想要什么,还需靠自己伸出那只手去。

至少光王爵还在,有北地的助力做依靠,总会寻着时机,她便还不算对不起她哥哥的嘱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