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地说着,说着,突然就把玄天冥给说笑了。他伸手去揉她的头,“傻丫头,这样的道理我怎么会不懂?絮絮叨叨,像个老婆子!”

她眼一厉,当场就翻脸了——“你说谁呢?我要是老婆子你就是老头子,咱俩就是老那也是你先老,差着将近十岁呢,你跟我这儿瞎占什么便宜。”

玄天冥看着她这像个小老虎似的模样,笑得更甚。

这时,黄泉又从外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人。就见她冲着凤羽珩挤挤眼,示意她往后看,凤羽珩顺目过去,这才发现身后穿着厚厚的蓑衣带着斗笠的人,竟是程君曼。

“你怎么来了?”私下里她还是没办法把一声母亲叫出口,两人也没差多少岁数,更何况这人用凤羽珩近三十岁的灵魂去看,还是自己的小妹妹。

程君曼将头上斗笠摘了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了玄天冥也在,赶紧上前行礼,口中却道:“臣妇给九殿下请安。”

玄天冥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需多礼,然后拍拍凤羽珩的肩同她说:“你们说话,我去外头巡营。”

待他出了睡帐,程君曼这才上前了两步,面上现出无奈:“老太太非得让我走这一趟,又哭又闹的硬着逼着我进宫跟姑母求请了出城的腰牌。”

凤羽珩拉着她坐下,心中已然明白程君曼这一趟的来意:“可是为了凤瑾元?”

程君曼点头,“都被贬成五品了,还是这么让人不省心。你说他骗谁不好,偏偏他要拿张假地契去骗章远。我进宫时听姑母说起,那章远原本并不知道地契是假的,拿回宫去之后还献宝一样的给皇上看,结果被皇上发现了,气得差点儿没下令把凤瑾元给杀了。后来还是考虑到县主你,才估且饶他一命,只叫那许竟源把他给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