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清闻言一滞,他还真没往这方面去想。

因为大燕承平太久,武勋贵戚又大都被约束在京,不准私交外臣,实际上对外影响颇小。

但一个武勋弟子出来,用动武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确实谈不上粗鲁二字。

只是在扬州府,陌生的武勋只是不按世间主流规则行事的异类,没人会喜欢……

贾蔷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将擦拭完手掌的帕子收起,淡淡道:“我虽是武勋之后,但亦是一个读书人。之所以不与他们讲道理明是非,是因为道理和是非,是同君子们论述的,不是同卑鄙下作的小人们论述的。今日,我虽为晚辈,却是待盐院御史林大人前来给梅家老夫人祝寿,却被安置在偏厅……此间谁是谁非,想来不必我再赘述。冯家子卑鄙无耻,将我要离去等同于小觑诸位,对这样的人,难道让我去给他们解释道理?与诸位,在下愿意讲道理,在下非跋扈豪横之辈。可与小人,能动手解决的,还是动手解决的好。”

此言一出,其他人大多暗自颔首。

唯有梅家人脸色难看之极,冯家子是小人,那梅家又成什么了?连小人都不如?

不过也不用等他说什么,就见梅珣、梅玖并冯健等扬州府顶尖人物,出现在门厅外。

冯健自诩清正之人,素来教子严明,独宠这一双庶出的双生子。

此刻看到冯佐、冯佑二子被打倒在地,虽流了一脸的血,却连叫也不敢叫一声,登时心疼又大怒,喝道:“好狠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