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持朝廷法度的尊严,居然闹到让我来拍板开口的地步,着实荒唐!

我看先生也别急着交权培养后继年轻臣子了,一个个都是扶不起来的,没一点杀伐果断和勇力魄力!”

当着李肃、刘潮的面,贾蔷就开始抱怨起来。

林如海依旧气度温和,波澜不惊,轻声笑道:“你也要体谅,儒臣们对于商贾事,又能有多少了解?不过是商贾业,不事生产,不可信赖之言罢。再加上有外省督抚上折子谈论此事,封疆大吏的意见,已经容不得他们专断了,必是要请示你的。不奏告,那才是问题。”

李肃亦沉声道:“皇爷,历朝历代,看是否清明,常以治政之宽松与否相干。朝廷要广开言路,外省封疆亦要聆听民声。羁縻太甚,难免使得治政刻板森严。”

贾蔷闻言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看着李肃道:“我不是要当暴君,更未想过要搞一言堂。但还是那句话,说一千道一万,朝廷法度不容置疑!尤其是经军机议定,是善法的法度!

另外,治政清明,与治政严格严谨,并不冲突矛盾。

但朝廷制度的严肃性,任何时候都不能退缩。

否则,就一定会形成中枢政令出了神京就成废纸,听调不听宣的混帐事。”

李肃闻言面色骤变,还想说甚么,贾蔷却已经转头看向刘潮,问道:“刘尚书,你又如何看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