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已有哽咽之意。

顿时,大殿里就满是抽噎之声。

边上一宫装忙离坐跪坐在皇后脚边, “母后说的是,太孙的遭遇着实是……我们王爷每每想起,不免长吁短叹。总说只要父皇准了,他就带着大军去把太孙给迎回来。先不说君臣名分……就只论伦理亲情, 我们这做叔叔婶婶的, 又如何不心疼?更别说母后, 嫡亲的孙子,自是心肝肉儿一般……”

皇后的眼圈就红了:“是呢!你们不是有些那狠了心肠的……”

婆媳俩一坐一站,陪着流泪,大殿里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的,都拿着帕子捂眼睛,好不伤痛的样子。

太子妃看着跪着的武安王妃上官氏,手里的帕子攥的紧紧的。指甲把手心掐的鲜血直流,她也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一般,“谁家的孩子不是亲的?谁家的爹妈不疼孩子?百日稚子是儿媳这个当母亲的亲手送出去的。儿媳不能抱怨,也不敢抱怨。更不敢心存怨怼。太子殿下总说,父皇不是只有他一个儿子,也不是只有太孙一个孙子。这天下万民皆为父皇子民。父皇疼太孙的心,又怎会比母后少?但到底是舍了嫡亲血脉,为的也不过是治下的万千百姓。”

皇后捏着帕子的手瞬间就顿住了。

陈氏这么说,好似她之前说的狠心之人,是指代圣上一般。

武安王妃扭脸:“皇嫂所言极是,母妃可不正是说那些狠了心肠造谣生事的……比起心痛,他们哪里及得上咱们这些血脉至亲……”

把太子妃的话又给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