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志想了想:“恩师在想办法,配置药方,营救师公。”

“对。”弘治皇帝喉头哽咽,这才像方继藩的性子,自己的父亲出了事,他肯定急得跳脚,但绝不会哭哭啼啼,定是要穷尽一切的办法,可是……疟疾乃是顽疾,这数百上千年来,人们对此都束手无策,怎么可能,配置出什么救命的药方呢。

方继藩,想来此刻,也是病急乱投医吧。

朕已敕命,方继藩为驸马都尉,朕只朱秀荣一个女儿,从此之后,方继藩便是驸马,朕将他当做半个儿子看待,可哪里想到,却在此刻,这个孩子,却要遭受如此丧父之痛。

弘治皇帝摇摇头:“平西侯若有差池,朕即为他的父亲,走吧,陪朕走一走。”

欧阳志沉默了很久:“陛下要去哪儿?”

弘治皇帝正色道:“西山!”

欧阳志默默的点头。

他作为门生,后知后觉,此时突然想到,师公重病,恩师……不知该如何的肝肠寸断,顿时……眼泪如雨一般落下来,哽咽难言,拜倒,匍匐于地。

弘治皇帝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