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继藩一脸愁容,却只好上前,搀扶着弘治皇帝上轿,弘治皇帝低声道:“你的父亲已经平安无事,卿何故闷闷不乐?”

方继藩摇头:“没什么,臣好的很。”

弘治皇帝醉眼里,洞若观火,似乎一眼看穿了方继藩内心深处的焦虑不安:“卿有话,但言无妨,你我翁婿,有何不可说的?”

方继藩吞了吞口水,想了想:“臣还是有些不敢说。”

弘治皇帝笑了:“说罢,朕视卿为肱骨,若有什么难处,朕断然不会教你受委屈。”

方继藩想了想,犹豫道:“臣在想,陛下,到时公主殿下下嫁时,那嫁妆,不会也是赐‘金’几千几万斤吧?臣……”方继藩难为情的道:“臣没别的意思,臣也并非是贪财,只是问问。”

“……”弘治皇帝脸拉了下来,酒一下醒了,仿佛的一下子,龙精虎猛起来,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目中满是意味深长,只淡淡道:“国朝有国朝的法度,朕回宫了,卿不必远送。”

打下了帘子,命人起轿,领着诸官和微服的禁卫,扬长而去。

方继藩回过味来,摇摇头,心里腹诽,小气!

“老方……”一见父皇走了,朱厚照顿时恢复了精神:“方才你和父皇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