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平淡的道:“玉山城不是都是他家的吗?”

徐元寿道:“玉山城是皇城,是蓝田百姓允许云氏长久永远居住在玉山城,管理玉山城,可从来都没说过,这玉山城的一草一木都是他云氏所有。”

钱谦益道:“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徐元寿道:“尽信书不如无书,当年庄子以为所谓的孝、悌、仁、义、忠、信、贞、廉等等,都是人道毁弃,而人为标榜出来的东西。人皆循道而生,天下井然,何来大盗,何须圣人。

但是,你看这大明天下,若是没有人力挽狂澜,不知道会生出多少草头王,百姓也不知道要受多久的苦难。

所以,虞山先生的话差了。”

钱谦益继续道:“天子有错,有志者当指出君王的过错,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能提刀纶枪斩天子之头颅,若是如此,天下礼法皆非,人人都有斩天子头颅之意,那么,天下如何能安?”

徐元寿端起茶碗轻啜一口茶水,看着钱谦益那张有些激愤的面容道:“大明崇祯天子除过多疑,短智之外并无太大过错。

有错的是士大夫。”

钱谦益嗤的笑一声道:“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