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太后淡然焚香:“她一介孤女,无依无靠,不听哀家的话,又能听谁的话?等她诞下子嗣,哀家就交予你照顾。你总埋怨镜危不肯亲近你,等咱们手里有了孩子,他肯定会时常来慈宁宫探望,到时候,自然会与你有说不完的话。”

少女脸上一喜,羞答答地福身行礼:“多谢皇姑奶奶!”

郦太后看着袅袅升起的香雾,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暗芒:“咱们郦家,必须再出一位皇后。”

沈银翎乘坐马车,悄然返回沈园。

是夜,桂全过来传话,说是太子今夜要来。

沈银翎沐浴更衣的时候,海棠屏退了伺候的丫鬟们,悄悄取出避子药,试探道:“太后娘娘都那么疼您了,您还要服食这药吗?”

沈银翎没犹豫,倒出一粒吞进喉中。

“把药瓶藏好,别再叫人发现了。”她一一系好中衣盘扣,“郦太后虽然是外祖母的手帕交,但在宫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未必还存着初心。她疼我是一回事,是不是利用我,又是一回事。我的孩子,必须放在自己身边才安心。”

海棠郑重地点了点头,把药瓶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