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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子澄是昔日的东宫属官,更是榜眼出身,学识渊博。

他没有直接回答赵元焱的问题,而是引经据典,就此说明他这么做的理由。

“如今,皇上您发出了十二道金牌令,证明您已经给了陆羽等人回旋的余地。可是陆羽他们居然不领情,还杀了钦差大臣,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无论在什么时期,这种罪过都是足够诛九族了。”

黄子澄面露微笑道:“皇上看似是折损了面子,但是实际上,我们已经破掉了陆羽身上的大义和名分。他就算有再多的战功又能如何?依旧是一个抗命不遵,嚣张跋扈之人而已。我们这个时候收拾他,便可以名正言顺了。”

“原来你是这个打算……”

赵元焱双眼眯起,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黄子澄忽然匍匐在地,声音恳切道:“皇上身边耳目众多,臣担心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恐怕会被陆羽提前知道,让他想出对策,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隐瞒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赵元焱居高临下,问道:“到了现在这个局面,你准备怎么做?”

“很简单,臣已经准备了如下几个对策……”说到最后,黄子澄的声音忽然变得微弱起来,细如蚊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