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的,诀窍可不就在于一个‘哄’字吗?

林雨桐不以为意,端过汤碗咕咚咕咚干掉了。

舅汤永远都是羊肉汤,开羊肉馆人家的闺女,觉得只有羊肉养人。家里不管谁不舒服,只要饭跟药不相冲,那保准顿顿有滋补的羊肉汤。谁喝几十年都腻了。也就是舅舅好耐心,吃饭的时候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夸赞,“这味道真是绝了,几天不喝就想的慌,出一趟远门,什么都不想,就想你舅妈熬的这一口汤。真别说,在外面天南海北的,也在不少的好酒店尝了,谁家都没你舅妈这么好的手艺,这么地道的味道。”

连赞美的话都是数十年如一日,翻不出新花样来。可这夸的起劲,另一个受的心花怒放。

等舅妈去厨房洗碗了,朱广斌一边削水果一边嘀咕,“您说假话就罢了,好歹换个词!”

“臭小子!你懂什么?”朱瑞坐在沙发上还不忘抬脚去踹,“这才是赞美的哲学!是夫妻相处的法宝!好好学着点吧。”说完起身,临走还不忘鄙视一番,“难怪连桐桐都有对象了,你连个正经的女朋友都没有。”

说的林雨桐抱着削好的苹果边啃边乐,揭人不揭短的说。

见客厅没人,林雨桐用脚尖轻轻的踢了朱广斌一下,“苗苗那边怎么样了?”

朱广斌叹了一声,那真是一言难尽了。

正要说话,林雨桐的手机响了,还真巧,苗苗来电话了,“……看新闻才知道你回京了,我说你不够意思啊!回来了不说告诉我一声。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见见你到底怎样了,咱们也不放心啊!你现在在哪呢?你家还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