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大姨没接到报丧也跑来了,闹的最凶。

以前金大婶活着的时候就有话,说我活着跟你这大姨大面上来往,等我死了,尽可以不来往。说是两口子都不是东西,不孝敬老人。

舅可以闹,舅妈都可以闹腾。就是当姨的不行!

执事把叫几个妇女连拉带拽的把人拖走了。但这确实是不能叫人这么下葬。

执事的可不是有些人,人家眼明心亮的。不找侄女,不找儿媳妇,就只找李仙儿,就说了:“大嫂子,这好歹不能叫大哥这么着走吧。”意思不管好歹,这衣裳口子得给缝起来。

可那哪里是那么容易的?穿到身上是没法脱的。得那么穿着缝。里三层外三层的,怎么缝?

李仙儿不乐意,当时啥话也没说,倒是点头了。

她像模像样的拿着针线去了,然后把准备灵堂时用的浆糊从灵堂下的桌子腿边拿出来,缝的时候不好缝,粘起来还是容易的。

然后那些舅妈去检查,气了一个倒仰。

李仙儿还振振有词:“纸糊的衣裳都能穿,这会子布糊的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