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锦西缓缓摇头,语气中透着浓浓的疲惫:“我又如何分辨哪些人居心叵测,哪些人是正常的?从此之后,我看谁都是惊弓之鸟。”

他活着,不仅是尚书府的隐患,自己也会终日惶惶。

这样的人生会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不想要。

“难道三叔只能享受锦衣玉食,而担不起风雨挫折?怕接近你的人居心叵测,那就尽量与从小熟识信得过的人来往,少些无用的玩乐应酬,三叔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吗?”

“若是有人查出了我的身份呢?”

“目前知道三叔身份的除了我们,就是某些齐人。他们接近三叔显然是要借着你的身份生事,在目的没达成之前定然不会主动暴露。退一万步,就算将来又有细作试图接近三叔,三叔已经有所防备,还能反过来坑他们啊。”

阿黛处心积虑接近三叔,十之八九是用三叔生母做文章,说动三叔帮着齐人做事。

噩梦中城破人亡的惨景又在脑海中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