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乐乐呵呵地出府逛街去了。

晌午时分首先是要解释午饭,在淳王府没吃,那就只能在街上吃。玄天冥这人比较拿架子,提议去仙雅楼,凤羽珩没干,随便挑了个路边小摊就把温饱问题给解决了。

这一下午,两人到是像情侣那般逛了半座京城,东西也没少买,但多半是吃的。用凤羽珩的话说:“最好的首饰出自白巧匠,最好的金器玉石出自皇宫大内,我若想要,自然求得,到街上能买出什么好来。更何况,我自家也开着首饰铺,难不成还要到自家去买东西?”

玄天冥对此到是没什么意见,就像凤羽珩说的,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在宫里,亦或是在他的王府里,只要她想要,什么东西要不得?这丫头可不是当初的凤家二小姐了,一身丰功伟绩,想讨点宫里的东西都不用他替着开口,人家自己都要得来,老爷子对这丫头都快比对他好了。

不过到是有件事被他想了起来,赶紧就拉着人说:“待你回府后我便派人上门给你量尺,做套新衣裳,再过几日就是月夕了,有宫宴。”

凤羽珩很久没参加过宫宴了,自他们出征千周,宫里也没正经举行过什么宫宴,冷不丁又听说有宫宴到是有些新鲜,不由得想起那年月夕,凤沉鱼还在,她从步霓裳手里赢走了凤头金钗。转眼经年,当年的人却都不在了。

“她们在的时候一味的勾心斗角,心里烦,她们不在了,再想起时却又觉得那也是一条条个性鲜明的生命。”她禁不住感慨起来,“如果凤家没有沈氏,如果凤沉鱼不闹,凤子皓不作,兴许那凤府就还是凤府,凤瑾元也不至于落到如今下场。”

玄天冥却耸肩而笑,提醒他:“你忘了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凤瑾元自己闹出来的?沈氏也好凤沉鱼也罢,不过是府里女眷的那点子小把戏,说穿了也是无伤大雅。到底是凤瑾元自己把持不住偏了心,也偏了他自己要走的路,怨不得别人。”

“是啊!”凤羽珩点头,又想起莲王那出事儿,不由得冷哼一声,“就是到了现在他也不老实,你猜怎么着?这几日竟然惦记上封昭莲了。男女都不分,他也好意思向人家纠缠。”

她的话到是把玄天冥给逗乐了,“要说男女不分,你们家还真是遗传啊!当初也不知道是谁一门心思地当人家是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