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对视一眼,各自叹了口气,然后由忘川开了口说:“小姐,还有五日可就是您的生辰了。您今年整满十五,生辰的意义可是与以往不同。”

凤羽珩一愣,算一算,可不是么,生日要到了。古人十五及笄,这个生辰的确是与以往不同的。可是再不同,这里也不比京城,到底是南界边关,又有战事,她还能办出什么新鲜的?于是摆摆手:“没什么同不同的,早晨煮一碗面,里头窝个鸡蛋就好了,咱们出门在外,一切从简。”

“哎呀!”黄泉一跺脚,“小姐!什么煮碗面窝个鸡蛋呀!您忘了,九殿下可是一直都说及笄当日要与您大婚的。这眼瞅着日子都要到了,您都不急么?殿下不提,您都不张罗着问问?不管怎么样,交待总要有一个吧!”

这俩丫头跟着凤羽珩久了,早就不像刚到凤府那会儿,总是把自己当成御王府的人。现在,她们只当自己是凤羽珩的丫头,什么事情都从凤羽珩的角度去考虑,包括这及笄与大婚之事,也是对九皇子有些微词的。

忘川也顺着黄泉的话说:“奴婢们是不知道殿下私下里有没有跟小姐提过,可小姐在兰州这头可是住了有些日子了,殿下也没来过,想来是没有什么沟通吧?这个可是大事,在济安郡的时候姚家两位夫人不是还说云妃娘娘都亲自往姚府去下了聘礼么?谁也没说这事儿要往后拖,但南界的战事又摆在眼前,小姐跟殿下也不在京中,拖是肯定的了,可纵是要拖,也得有个说法。”

凤羽珩听着有些感动,这两个丫头这是在替自己说话?在指责玄天冥?成就感分分钟就窜了上来,看来这几年的陪伴也不是白搭的呀!人心到底是肉长的,她俩终于打从心里认了主了。

她笑嘻嘻地宽慰二人道:“别想那么多,我跟玄天冥早就不是能拆得开的了,大婚不过就是个形势,眼下绝平城那边离不开人,他哪有闲工夫往这头来呀!等南界战事安稳了就可以班师回朝,到时还怕他不给我一个像样的大婚?”

听她这么说,两个丫头便知道再劝也没用,可还是不放心地说了句:“小姐最好跟九殿下问问,装傻充愣可不行,这是大事。”

凤羽珩也知这是大事,她也没有说自己是女孩子家就不好意思问的觉悟,她只是真的觉得两人其实挺心照不宣的。眼下情况就是个情况,都摆在眼前呢,没必要再就这个事儿做特殊的说明。更何况她从心里往外的就觉着女子十五岁大婚太早了些,虽然她心智成熟,但身体毕竟是原主的,还没长成呢,这么早就结婚经人事,总是不好。所以大不大婚的,玄天冥不提,她也乐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