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我想见你,在走之前,”许长庚声音沙哑。

许长庚打开木盒,取出那只曾经送给过她的玉镯,只不过,现在的玉镯是断过重修后的,断裂处以描金的法子修合。

木盒里,遮面扇也是坏过修复的,甚至生辰帖都是撕碎后重粘好的,沈皓月看着这些坏了修好东西,不难想象,这背后是白清颜与许长庚怎般厉害的争吵。

他又何苦还藏着这些东西,刺痛白清颜呢?

许长庚递镯子过来的手上满是细小的伤口,他会做那些手工,想来遮面扇和镯子都是他自己修复的吧,沈皓月打量着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心生无奈,感伤于他的固执,“长庚哥哥,扔了它们吧,我们都忘记,各自幸福,不好吗?”

各自幸福,几个字就如同一把刀插进许长庚的心口,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可这都是他的错呀,是他造成的这一切,他努力地扯出一个笑容,“皓月,拿着它吧,送它的时候,我答应护你一辈子,以后我不能在身边照顾你了,也想以其他的方式守护你,你拿着它,我会日日求佛,保佑戴这个玉镯的姑娘平安常乐,权当有个哥哥惦念着你,可好?”

沈皓月接过玉镯,“我拿着玉镯了,长庚哥哥好好的去渝州,可好?”

许长庚满足地想,她有了玉镯,下辈子他也好找到她吧,却不想回答她时,嘴唇还是颤抖了。

“好,我会好好的,去渝州。”

沈皓月叫下人送来饭菜,陪着许长庚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