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离开的时候,只有历飞花的父母在这里,但此刻病房里已经人满为患,有历飞花的同事,也有她圈子里的朋友,大多数都不认识。

“人太多了,要不改天再来?”

病房外面,我小声问道。

陈雪看到病房里面的画面,也是微微蹙眉,迟疑了片刻,然后就下了楼。

住院部外面是病人活动区域,此刻有不少患者都在这里乘凉,陈雪走到没人的地方坐下来,看着我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要不我帮你找份工作?”

我没有立即说话,一个坐了四年牢的人,想找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再看吧。我还没想好。”

“你总得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个规划吧?”陈雪说。

规划?

坦白说,我并没有人生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