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释善遇也是肉体凡胎,早觉得自己快要油尽灯枯了,能坚持到现在全靠意志支撑。另外几个喝得多的沙弥也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只有喝得少的沙弥跟阿善一起扶起了他。

“啊呦!师父这身子烫的!”黄让知机,冲过去一屁股把阿善拱开,大呼小叫着:“快送善师回宫里看太医!”亲自扶住释善遇上了丞相的车辇。

“殿下!哎呦殿下啊!”那边见孙铄萎靡在地的刘偏头皮都炸了,生怕陛下安排的人给二殿下他们喝的药伤身,背起逐渐人事不知的孙铄飞快的上了自家的马车。

明眼人都看出来那水好像有问题,全塘更是趁着上车的时候瞪了什么烂招都敢用的小徒弟一眼。

他以为这是她让顾侯派察事司的探子干的。

只有知道不是自己出手的顾毗,盯着那个把一众人都药翻了的小移民,趁着众人拥护着陛下仪驾和沙弥们回城的乱局,混入嫂嫂下仆车驾,知道这大概就是嫂嫂昨夜让他找的小奴,无奈一笑。

“嘻嘻嘻……哈哈哈哈……”

品行高洁的比丘没能说出让自己升华到名留千古、立地成佛的结束语,被佛感化的陛下政治秀戛然而止。

看着这出大戏以这种充满恶趣味的结果收场,萦芯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夫人何事如此发笑?”定侯夫人在一片恭送陛下回城的人群中,笑得特别格格不入,只有关系最亲近的华刘氏上前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