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了,天气逐渐开始燥热,也仍旧多雨,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日子,胥夜总算达成所愿与简空完成登记结婚。没有多么壮阔的排场,没有多少人簇拥祝福,他不过将相关的工作人员请到了家里,然后将所有手续落实。

然后将她脖子上用黑色绳子系着的那枚戒圈取下,郑重套进了她的指中,自己套上了男戒。

仪式完成,他们甚至没有在终于成为夫妻之后去什么特别的场合约会一次,纪念一番,就不得不收拾行李前往加拿大。

因为简空坚持要用深脑部刺激来治疗的缘故,原先的经颅磁刺激便已经暂停,只以药物维持,但仅仅几天的时间,本就不算真正稳定的病情就又出现了反复。

她开始会真正的在床上一躺便躺一整天,不说话,不洗漱,不吃饭,更别说配合威尔斯去跑步,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常常无法自知。躺到昏天暗地,如同知觉麻木,心被罩上一层膜,什么都难以感受,除了痛,通身遍体都是痛,却指不出具体哪里痛。

甚至还又重新出现自杀倾向,她在意识尚有几分清醒的时候对胥夜说,你一定要看住我了,我脑袋里总是有个声音教唆我把窗户击碎然后跳下去。

胥夜不敢再延误,但深脑部刺激到底是不被广泛接受认可的抑郁症治疗手段,国内暂时并没有医院没有医生敢做,世界上也没有那么多&ldo;银面邪医&rdo;。在威尔斯的安排下,他们必须前往加拿大卡尔加里大学,以志愿者身份参与他们的实验来进行手术。筆趣庫

飞机上,胥夜哄睡了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女孩,自己坐在床沿看着手里暗红色的本子,里面的照片,他们都穿着一件白衬衫。

女孩的神色呆呆的,天真懵懂得浑然天成,那时他刚刚把她从床上叫醒,见她状态略有混沌也没声张,给她刷了牙洗了脸,换了衣服,甚至还找了支口红帮她涂抹,让她气色好一些,然后告诉她一会要坐飞机,但护照有点问题,需要重新审核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