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本听到夸赞,慌忙起身,恭敬道:“小人哪里敢做账房先生,这些写写算算的本事,也只够日常需用而已。您没见城中酒楼、赌馆、妓馆中的账房,那才叫真本事。”

蒋七七听下,忍不住笑了。

这世间,很难见到有人面对的老板的夸赞,将其拒之门外的。打工者,谁不是恨不能将自己的本事包装十遍八遍,供老板拿着放大镜研读查阅?

李可本眨眨眼,意识到蒋七七发笑的缘由,不由讪讪。

今日学徒们不在,二人说话多无顾忌,他见左右无人,终是大着胆子道:“小人以为,北阳王此人虽跋扈霸道,可做夫君是千万使得。那兰暮容……不过一介风尘妓子,怎能代替了您去……”

李可本抱不平,文弱的脸上显出一丝哀怨。

蒋七七摇头一笑,并不多言。

李可本见状,蹙眉道:“当日,您就不该逃了。要不然,这天下只怕都是……”

他不敢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太子岌岌可危,东宫之位亟待新人。这些日子,北阳王进出往来总与武威大帝一路,俨然是未来储君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