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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能真正张嘴说话之前,林三酒和导游小姐就像两只拼命吐墨的章鱼,又是甩头又是抹脸又是吐口水,“噗呸”之声不绝;足足好几秒钟,她们才总算能张口说话而不至于吃进去一嘴碎末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导游小姐泪眼汪汪地说,再转头一看,顿时愣住了。

那道刚才悄悄朝她走上来、又停在不远处的木板墙,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撤去了木板墙之后,空间顿时在她们眼前开阔了,打开了一片大厅;在新铺展开的大厅中,立着一个又一个圆柱形、足有两人高的东西,全都蒙着深红色的厚布。每个蒙着布的圆柱体之间,都隔着三四米距离,静静地没有半点声息。

“怎么……”

导游小姐困惑极了,忙一回头,看看林三酒身后,发现另一道木板墙也不见了。在她身后,也是同样一片开阔的大厅,和林立着的蒙布圆柱体;四下空空荡荡,既不见人,也没有堕落种。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墙呢?那么多堕落种,都哪儿去了?”

林三酒现在可难受死了。

两人此刻浑身上下都被堕落种的体液给浇透了:衣服、皮肤上到处都黏着一层丝丝拉拉、生腥刺鼻的黏糊液体,不知为什么还夹杂着大片大片烟灰似的黑色杂质。她身上捆着铁索,就相当于多了无数缝隙坑壑,正好能容下许多黏液、木屑、碎肉、绦虫一般的白色神经……以及更多她只看一眼就觉得反胃,根本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