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朱翊钧听他话里有话,刚下去一点的怒气值立刻开始猛涨。

“放肆!你是讥朕要害你,还是谁要害你?”

郑梦境也不禁心跳加速,这小子的胆也太大了。

“父皇多少年没见见儿子了?父皇细细看过儿子如今长成什么模样了吗?父皇知道儿子如今脾性吗?”

朱常洛只是连连反问,而后又显得有些悲愤:“儿子如今长大了,临摹父皇笔法,一片崇慕忠孝之心,明证在此,天日可鉴!父皇终见了一面,却都是巧舌如簧,心机深沉之论断。儿子想孝顺父皇,想让父皇知道儿子在努力做个好儿子。可这景阳宫门,儿子能轻易迈得出去吗?”

陈矩不知道一句话叫做: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

今天这情况,那就是朱常洛在朱翊钧的情绪敏感点上反复摩擦。

一会顶撞一下,一会吹捧一下。

然后继续阴阳怪气。

堂堂皇长子,怎么就连自己居住的宫门都出不去了?